40小时网瘾标准是场商业阴谋

40小时网瘾标准是场商业阴谋,每周上网40小时以上就可认为是网瘾,有望在年内出台的网瘾诊治标准,初步对网瘾作出这样的界定。消息一出, 网络一片哗然,各行各业的网友纷纷贴出工作时间表反驳,表示“无网络无工作”,按照40个小时算,很多上班一族均“被网瘾”了。一起看看40小时网瘾标准是场商业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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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谓网瘾标准的制订不是一则假新闻,我则恳请相关方面暂且缓行。我是希望,一则,别真被网瘾阴谋论所利用,二则,别搞出了一套贻笑后世的可笑标准。

作为一个每周几乎工作六天,而日常工作无不依赖于电脑处理,并随时需要网络沟通、供给与实现的媒体从业人员来说,我最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郁闷或荒诞。这是关于网瘾标准的。因为假如这些标准果真出台的话,无疑意味着,我不仅被网瘾了,而且被精神病了。

早在去年8月,由北京军区总医院制订《网络成瘾诊断标准》,首次提出网络成瘾跟赌博成瘾和酒精成瘾一样都是精神疾病。时隔一年之后,日前又有媒体报道说,备受关注的网瘾诊治标准有望年内出台。据悉,卫生部年初委托北京大学第六医院精神卫生研究所和中南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负责网瘾、酒瘾的界定标准和治疗规范。

初步认定,每周上网40小时以上即可认为是网瘾。虽然报道没再提网瘾是精神疾病的概念,但负责该标准制订的两家单位悉数为精神卫生研究机构。其中意味,倒也鲜明。

当然,我是不是精神病人,这不重要。我只是不太明白,同样是一种瘾,我们为何从来没有试图去制订一下酒瘾标准,烟瘾标准,赌瘾标准,作假瘾标准,当官瘾标准,却偏偏要下力气来制订一个网瘾标准?毕竟相对于网瘾,其它各种瘾更加历史悠久,其害处更不可小看。

同样不明白的是,这两次新闻报道的网瘾标准制订方何以截然不同:前次为北京军区总医院,今次则为北大第六医院和中南大学研究所。制订一个标准,且标准本身几无出入,那么有必要这般资源浪费吗?当然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标准制订者看来,上网时间成为了测量网瘾的尺子?如此简单粗暴的判断,真的可以成为指导一个复杂社会的标准吗?专家或相关部门不会弱智至此吧。

直说了吧,我很怀疑,这个所谓的网瘾标准是一则假新闻。或许换个角度说,它甚至是一种阴谋论。我已这么老了,又这么不招人待见,所以大抵不会被一些戒除网瘾机构视为潜在的.资源以备开发。但是随着标准即将出台,中国将因此出现一块巨大的富矿,却是一个可以期待的前景。

事实上就在近日,已有媒体报道指出,我国网瘾青少年已经有1300多万人,戒除网瘾已经悄然成为了一门拥有300多家机构,规模达数十亿元的产业。那个因以电击治疗网瘾而臭名昭著的山东临沂市精神病医院,其主办者杨永信凭治网瘾就入账8100万元。可以想像,中国目前有多少人或机构在立等着网瘾标准出台,然后一哄而上地抢钱?

网瘾到底是不是被用于商业利益的策划,是不是一种阴谋论,或不可遽言。但网瘾一词最初只是一种恶搞,却是一个事实。全球第一个生造出网瘾这个词的,是纽约心理医生伊凡戈德伯格,但他从未承认网瘾是一种精神疾病。1995年的一天,突发奇想的戈德伯格编造了7条诊断标准,声称自己发现了网瘾这种精神疾病。

他的这个恶作剧随即骗倒了他的几位同事。不过他在事后澄清,网瘾并不是一种真正的瘾症。如果你把成瘾的概念扩大到人的每一种行为,你会发现人们读书会成瘾,跑步会成瘾,与人交往也会成瘾。戈德伯格说道。

网瘾的起源既是一种恶搞,那么又如何看待一些被人们称为网瘾的人呢?我很怀疑,网瘾只是社会与家庭对于孩子们责任的推卸与借口。因为但凡被指为网瘾少年的人,多是那些家庭监护不力,而教育也没有适时跟进的孩子。所以套用一句话就是,这种网瘾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寂寞。

另外值得关注的,是在一些有关青少年悲剧事件的报道中,一些媒体自觉不自觉地将罪责推到网瘾上面,而全然无视造成青少年悲剧事件的真正原因,这种刻意夸大网络使用的危害的手法,同样是一种不负责任,更是构成了对互联网的诬蔑。

40小时网瘾标准是场商业阴谋

其实在一些科学家眼中,所谓的网瘾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一种全新的社交方式。更为乐观的看法认为,网络成瘾只能称为一种行为依赖。对网瘾的担忧和半个世纪前人们对电视成瘾的担忧一样,很大程度上只是出于人们对新技术的恐惧。

这也正像一位中国网民所表示的,70年代说克郎球(棋)害人,80年代说录像厅害人,90年代说电玩害人,21世纪说网吧害人。社会总能在不同时代树立一个恶魔形象,把社会问题教育问题简单映射到这个靶子上。

世上本没有网瘾,别有用心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网瘾。对于网瘾,从来只有理解的不同。在中国网民已达三亿之众,而网络将愈发普及,人类越来越依赖于网络运用的时代,若按每周上网40小时即被视为网瘾的标准,那么今后谁人不是贾君鹏,谁人没有网瘾?明乎此,则那个不断被抛出来的网瘾标准的制订,还有什么意义?我倒是觉得,现在真正要重视的,不是一些人过度使用或依赖了网络的现象,而是一些人过度开发网瘾市场的现象。

如山东临圻的戒网院,广州励志青少年成长辅导中心南宁培训机构等。相比网瘾而言,它们已堪称社会公害。

如果所谓网瘾标准的制订不是一则假新闻,我则恳请相关方面暂且缓行。我是希望,一则,别真被网瘾阴谋论所利用,二则,别搞出了一套贻笑后世的可笑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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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第一个网瘾标准在去年年底被北京一家医院制定出来之后,曾引起网友们的一片嘲笑之声。不过,在今年8月南宁一个“网瘾”少年死于戒网中心之后,人们才突然发现,对于成人来说非常可笑的网瘾标准,对于孩子们来说却有可能是致命的。

《三湘都市报》8月25日报道说,今年底国家级的网瘾诊治标准就有可能出台,据卫生部委托的专家组专家之一高雪屏博士说,网瘾标准主要沿用国外的标准,结合国内情况予以修订,初步确定的标准是每周上网40小时以上,即可认为是网瘾。

电击、群殴、集训、徒步远行……孩子们像是小白鼠一样,接受着一样又一样的试验,有的甚至要献出生命。如果不是网瘾这个罪名,很难想象会有家长狠下心来,对孩子做出如此冷酷的行为。然而,当一些所谓的专家把网瘾上升为精神病,甚至比毒瘾害处还大的高度之后,当卫生部也参与进来,把网瘾当成一种精神疾病来制定诊治标准的时候,这些行为就被家长所认可了。

从网瘾标准的制定来看,更具有荒诞性而非科学性。就拿每周上网40小时的标准来说,这对于很多从事文字工作和网络、软件工作的人来说,是基本的上网时间。如果认为这是工作需要,不是网瘾,那怎么断定其他人不是出于需要呢?难道只有工作需要才不是上瘾,生存需要、娱乐需要、精神需要就是上瘾吗?相信即使这个标准出台了,用人单位也不会强制职工去治疗网瘾。而制定标准,必然要有科学性,但网瘾的标准却难言科学性。如果一周上网累计时间39.9个小时,就不是网瘾了?如何诊断40小时与39.9小时的病理区别?谁来计时,如何计时?这都是制定标准躲不过去的坎儿。

40小时网瘾标准是场商业阴谋 第2张

从另一个角度看,孩子的天性是游戏,人是在游戏中学习交往,学习创造,学习规则的,艺术、体育都来自于游戏。只有现实世界不能给孩子以足够的游戏时,孩子才会沉溺于网络。如果家长多拿出一点时间陪孩子,多给孩子一些游戏的时间,去做些体育运动、集体游戏、旅游等,让孩子多参与一些社会活动,相信对正处于学习、吸收阶段的青少年来说,网络就不会成为依赖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去为网瘾制定诊治标准,而是对学校、对家长、对教育模式进行诊治。从各种新闻报道可以看出,沉溺于网络、为上网而逃学的孩子,大都出于单亲或父母很少在身边的家庭。父母没尽到教育的责任,却希望用一个简单的.方式来改正孩子的缺点,认为可以像治感冒一样治疗教育缺失带来的遗憾,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认识。

网瘾,其实是孩子替家长与学校的教育过失买单。而荒诞的网瘾标准,更是为家长与学校推卸责任。与其制定这种折腾孩子的标准,还不如给家长制定一个标准,给学校制定一个标准,让家长与学校负起更多的责任,才能让孩子们不再“被网瘾”。